“你脸上的汁液用清水能洗干净么?我还买了些皂角。”楚辞掏出一小包东西递给钟离煊。

钟离煊摸了摸脸,他原本觉得自己的伪装很好,可是听了耶律肃和楚辞的话,他觉得心里刺挠得慌,恨不得现在就把脸上的汁液洗掉:“清水也能洗掉,但是会留一层蜡黄色,皂角能洗的话就能彻底更干净。”

往里走了一段,山陡路滑,挑着东西的耶律肃双腿打颤,耳边传来阵阵不知道是什么动物的叫声,耶律肃扶着树侧耳细听一阵道:“不能再往深处走了,恐有猛兽。”

“是有猛兽,但无妨。”楚辞不以为意,“我这次本就是来打猎的,山上老虎大多一公一母,死了公的还有母的,这次我就是来打母虎除后患的。”

“打虎,你疯了?”耶律肃不敢置信道,就他们三个人跑到深山打虎,那个黑瘦小子还是个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他们仨这不是给老虎上门送餐来的么!

楚辞打量四周一圈道:“我骗你作甚?原本只有我和小煊两个还有些麻烦,但现在有你就方便多了。”

这句话在耶律肃耳中自动翻译成了另一层意思——现在把你这个诱饵丢出去喂饱了老虎,再打猎就方便多了。

耶律肃汗毛直竖,他觉得楚辞对自己根本就是恶意满满,再看看自己,除了实施不成功的入室打劫计划,显然和楚辞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东胡小王子终于想起一个大问题:“阁下祖上可是和我耶律一族有血海深仇?”

“没有。”楚辞瞥了耶律肃一眼。

现在的他和耶律肃当然没仇,但重生前他和耶律肃的确结仇了。

先前楚辞说认出耶律肃是因为汗血马和织云贡锦其实是诳耶律肃的,他先认识了耶律肃才知道耶律肃骑的马是汗血马,穿的是织云贡锦,连带知道了怎么驯服这匹汗血马,如此才能把耶律肃的马当自己驯服的一般驾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