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平安虽没有什么经商的头脑,但是也知道开酒楼是赔本的生意,瞅了一眼还在搬木柴的薛铭,想劝他别作死,又纠结的想:“老子凭甚关心他!活该破产!”

于是,他又幻想了一遍薛铭站在门前那个小山头,颓丧地捂着脸长叹:“平安,我破产了!”

想到这里他噩耗的嘴角抽动一下,随即摆好一根柴劈一斧头下去。

薛铭背对着他不知道他复杂的心理,低头把手指上的一根木屑扯了出来,不太上心的一问:“具体的价格如何?”

“就上次咱们去的那家酒楼,位置不错在市集最热闹的地方,我都打听过了,这酒楼转卖了三次,一次比一次不景气,开始还有一个老板和一个厨子,现在就一个老板还是厨子。”

见他听得上心了继续说道:“我去里面看过,酒楼后头有一间厨房和两件厢房,二楼就是客房。我也去问过了,老板准备回老家了,真愁着酒楼卖不出去,他开价是二百两送桌子椅子,我把价钱压在了一百两等着回话。老板你觉得怎么样?”

薛铭点点头表示自己听到了,继续抱着木柴。

一百两对还欠着五两银的宋平安来说绝对是一笔巨款,他面上虽是风轻云淡事不关己的样子,其实耳朵竖得高高的。

张书文也拿不准他的态度以为他是反悔了,又说:“地契也会给咱们。”

等地上的木柴搬完,薛铭才表达了自己的意思,道:“先去把价格谈下来,能谈到最低再来告诉我。”

这下张书文松了口气,而宋平安却是一斧头砍在树墩上,蹙着眉道:“你他娘是不是傻,在镇上开酒楼,一百两你拿去打水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