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太过连贯丝滑,金雳在一边看得愣住,没能说出话来。
“你们还要靠多久。”他终于挤出一句。
阿拉贡伸手拔出剑来,对莱戈拉斯马点头致意。从金雳的高度,可以看到金马的肚皮上,数次蹭过阿拉贡头顶的部位,留下了一些脏脏的痕迹。阿拉贡伸手拍了两下,留下了一片脏得更均匀的黑色。也许他可以给每一匹马肚子上印一个黑手印,金雳突发奇想道,这样对抗头顶白手印的奥克时就颇有势均力敌之感。但首先,他最好不要用那种眼神长时间看着一匹金马,说些什么“幸好奇迹站在我们这边”之类的屁话。
“你真的不能再这样了。”金雳试图在胡子之后作出忧心的表情,“我都听见他们说你跟马关系不对劲。”
数次撞见阿拉贡与马勾肩搭背、与马互相行礼、与马眼神交流、与马共看地图、与马分享麦芽酒、与马一起查看武器后,洛汗人都说他跟马一起睡觉。这话在洛汗是极致的褒奖,但如果不小心传到刚铎之类的地方就有点不是那么一回事儿……
但或许也能起到正面作用,毕竟,刚铎人大约也没见过这种金色的马。
显然这群海盗也没见过这种金色的马,金雳怀疑他们已开始盘算倒卖莱戈拉斯的黄金马尾。从他们的语气里就能听出来:“就凭你?还有哪门子军队?”幸运而不幸的家伙,他们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比一支军队更可怕的恶魔金马。
阿拉贡抽出剑竖在脸侧,金雳很高兴他也找到了自己的标志性造型。他摸了摸莱戈拉斯的耳朵:“这支军队。”
金马飞身而起,踢出一支箭,踹飞一个海盗,那个海盗惨叫了许久才跌进海水里。
惨绿的幽灵军队跟在他身后登了船。黑船顷刻间就空了,只看见莱戈拉斯站在桅杆上,金色的鬃毛像战旗一样飘扬。然后他动了一下蹄子,调整船帆,放下登船的木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