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高台上,蒲小圆扶住了十分勉强的唐雨落。
蒲小圆十分同情地问道:“就这么不想说‘哦呼’么?”
唐雨落咬牙道:“别说出那两个字,能不能帮忙扶我下去。”
蒲小圆无奈一叹,自己先行坐在高台上,轻松跳落在地,之后干脆回身抱起了唐雨洛,将她运送回地面。
“唔……”唐雨落擦了把汗,一步一挨走向姥爷的帕萨特轿车,“的确,可以换一个角度进行研究……”
“什么?”蒲小圆关切问道,“你真的没事么?哦呼一下吧,很快就会轻松下来的,将自己的身体完全交给李先生就好了,那将是一种绝对放松……”
“不要再说了,我们想的根本是两码事……”唐雨落落地后,视线被人群挡住,暂时看不到李烩,身体终于放松了一些,“你没有发现,李烩在中途突然改变技法了么?”
“没,我一直处于放空状态。”
“简而言之,他从‘理性’转变成‘空想’了,研究对象也从‘看得见的’,变成了‘看不见’的。的确,我们根本看不到‘薛定谔的猫’,应该尝试放弃去看到它。”
“我完完全全听不懂了,一个字也听不懂。”
“没关系,我与其他人交流经常这样收尾,所以我的朋友很少。”
唐雨落打开车门,驾车扬长而去,她要抓紧时间,记住这个状态。
“李先生,果然是需要各行各业的人才来辅佐的。”蒲小圆感叹一声,回身爬上高台,小心地收起摄像机和三脚架,“不过这不重要,只要帮助李先生的,就是同志。”
树荫处,沙千钧终于得以彻底地欣赏这幅作品了!
他不敢离得太近,又不能离得太远,最终只能站在李云龙的警戒线外面。
“太神奇了……找不出一种画派来形容这幅作品。”他突然回身冲身后的美院学生们说道,“我可以告诉你们,这个人不该用天才来概括,真正铸就这幅作品的是极其强大的绘画基础,当基础强大到一定程度,即可信马由缰,而我们现代艺术界的很多人,恰恰相反,明明基础都没有打好,就冲着信马由缰去了,最后出来一堆扭曲的东西。要知道,梵高也不是一上来就冲着星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