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鹤明摇摇头：“人死了，灵魂会在肉体内快速消散，是不可能复生的。”

果然是这样，麦琪在骗自己。叶玉星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沾着血的手指，心底思考了片刻：看上出天真可爱的麦琪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恶魔们，究竟哪一边更可信，哪一边更不会伤害自己。

他想到温温柔柔容貌艳丽的珀西，想到说永远不会伤害自己的林止，又想到给自己喂血的尤金……

叶玉星抬起头：“秦鹤明，你会伤害我吗？”

秦鹤明看了他一会儿，微微垂下眼睫：“我不知道，但我不想伤害你。”

叶玉星想了一下：“秦鹤明，你说得对，我太傻了，所以才会一直被欺负。可是，你也保护过我的，对不对？我们一起出去吧。”

秦鹤明长长望了他一眼：“你想好了吗？要和恶魔在一起。哪怕我们只会给你带来不幸。杀了我们，你才能回到正常的生活里。”他自嘲似的轻笑了一声，“或者，你最喜欢谁？珀西吗？”他垂下眼眸，“你也可以只选择珀西，杀了我们，让珀西带你出去。”

叶玉星望着面色灰败的秦鹤明，心脏仿佛被尖锐物轻轻戳了一下，他伸手抓住了秦鹤明的手：“为什么不说选你呢？”

秦鹤明抬起眼，反倒笑了，面色因为失血过多而显得苍白：“因为我知道自己永远不是你的第一选择。”他伸手揉了揉叶玉星的头，声音轻轻揉碎在嘴边，“叶玉星，我对你太坏啦。”

到了这种时候，叶玉星反倒心中平静下来了，他握住了秦鹤明的手：“恶魔与人类，我们为什么不可以共生呢？秦鹤明，你们不是坏人。”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小声道，“你对我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