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和江南的合影。

照片上的她挽着江南的手臂，对着镜头微笑着。

笑容温柔而纯粹，不含任何杂质。

宁静看着照片，神色恍然：“曾几何时，我也做过温柔善良的天使，但是现在……”

她嘴角挂着一丝自嘲：“江南在地下若是知道我变成冷漠无情的‘女魔头’，肯定很失望吧。江南是带着对我的好印象离开人世的，这对于我而言，大概是失去他后最幸运的事了。真是，好讽刺。”

宁静把照片抱在怀里，重新躺了下来。

说也奇怪，原本失眠的她很快就睡着了。

次日，宁静被电话铃音吵醒了。

是一条短信。

楚离发来的。

她昨晚跟楚离吃饭的时候，相互交换了电话号码。

宁静打开短信，稍稍愣了愣。

“宁总，我们回江城了。欢迎来江城，我一定会尽地主之谊，好好款待宁总。”

这是楚离的短信内容。

宁静稍稍沉吟，然后回信道：“好的。五天后，我会去江城一趟，届时若登门拜访，楚总可别觉得烦啊。”

“我一定会盛情款待。嗯，宁总，飞机要起飞了，我手机要关机了，就不聊了。五天后，再见。拜。”楚离回复道。

“一路顺风。”宁静发完短信，重新躺了下来，目光盯着天花板，表情黯然：“已经快五周年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