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点头表示自己相信这可怜的姑娘的诚意。
“可架不住我妈一点都不严肃。”郑晓腌黄瓜一般的小脸又开始自内而外的沁苦水。“你知道,她居然跟我撒娇!”
“啊?!”安然的表情也空白了起來。
“不光撒娇,她还跟我哭!”郑小黄瓜继续往外拧苦水。
安然半张着嘴傻了将近二十來秒,才将嘴合上,然后咽了口吐沫,脸上持续着空白的表情,迟疑着问,“……真哭?”
“真假掺半。”郑晓苦笑着解释,“一开始嘛,是假哭,可假着假着就变成真的了。”
安然回了她一个满脸问題的表情,无言的问,啥意思?何解?是不是有点太夸张了,好端端的哭什么哭了啊?
“其实就是忆苦思甜,你知道吧?我妈爸他们当年的环境你也知道,两地分居,一年见不上两回面,他们的工作又忙又累,而且我爸的工作性质还挺危险的,可因为很多客观原因,我还不得不跟着我爷爷和我爸住在一起,我妈因为想我,想我爸,又担心我们爷俩儿,当年沒少流眼泪。所以……”她朝安然摊手,“开始是假哭,忆着忆着,就变成真哭了。”
有点烦燥的捋了捋额前的留海,郑晓继续说,“你也知道,我最受不了女生两件事,第一,跟我撒娇。第二,跟我哭。也不知怎么的,我这个致命的弱点就让我妈给发现了。我现在一想找她关于那方面的问題,她就给我拿出这两样撒手锏來对付我,运用的特自如,战术特灵活,什么单独使用,什么混合使用,跟孙子兵法似的。一对付一个准儿,一对付一个准儿,她一使出來,我立刻就沒电。”她再次朝安然摊手,“你说这还怎么谈?”
安然听得既忍不住不停的失笑,又感觉一阵阵的无语,半天才笑着说,“以前还真沒发现,你这么一说我才觉得郑婶儿这人还真是……”想了好一会儿,也找不到什么合适的形容词,最后只能找到一个比较模糊的说法,“可爱……”
“可爱?”郑晓提高了声音,显然不能苟同安然的这个形容,她随之做出一个恐惧的表情兼发抖的表情,“是可怕才对吧?”
安然看着她那副简直快赶上见鬼似的表情不由得哈哈大笑起來,被郑晓轻轻松松手臂一弯,勾住脖子拉进怀里,在小脸蛋上轻佻的掐了一把,“安小美人儿,你很调皮嘛,啊?”
她的力道用得恰到好处,既不让安然觉得脖子被靳得难受,又让她必须维持着半躺在她怀里的姿态,挣扎不得,任她调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