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眠洗澡的时候白白的脚丫子好好地泡了一遍,今天逛街实在是太累了,而且他总感觉最近体力真的不太行,下午也就走了那么一会儿,怎么就感觉脚都酸了?

宴泽安这个时候在浴室里洗澡。沈眠趴在床上,可可爱爱地思索最近是不是纵欲过度导致体力不支。

老幺在强烈地反驳他:“你感觉jio累分明是因为我们的金手指!你看过哪个步步生莲的贵人是需要自己走路的?”

嗨,还挺有道理。

那我以后走路都让宴泽安背我叭。

毕竟娶老婆不是那么容易的,他必须做出牺牲。

沈眠趴着把两支脚丫子抬起来一晃一晃的,支着下巴看平板,平板上正在播放精彩的搞笑恐怖片。

大晚上的沈青青正拉着沈大伯母狂奔在楼道里,两个人一惊一乍地从三楼尖叫到顶楼,哭过的楼层的灯都被她俩一嗓子给嗷亮了。

他们买的房子是二手的,总共七八楼,这几嗓子叫的,全楼的灯都亮了,有老太太的大嗓门叫得极其敞亮:“谁啊?大晚上的嚎丧呢?”

沈眠“噗嗤”一声笑出来。

沈大伯母平常在村里泼辣异常,被人这样怼了也没回口哦,看样子是吓坏了。也不知道肥团对她俩做了什么,能把两个人吓成这样。

浴室门突然打开,宴泽安围着条浴巾从里面出来。

沈眠听到开门的声音连忙关了平板,回头去看他。宴泽安胸膛上的水珠顺着人鱼线滑下来,滑进浴巾遮住的轮廓里,刚洗完澡的男人,脑袋还是湿漉漉的。

宴泽安走到床边坐下,沈眠爬起来,起身拿了吹风和毛巾要给他擦头发。

“你们鬼现在生活水平还挺高哦,都可以洗澡了。”沈眠把毛巾铺在宴泽安头上:“我帮你把头发擦干吧,不擦头发的话你会不会着凉呀?”

宴泽安身体一僵,他早就不是活人,现在的身体也是用阴气凝聚而成,根本不存在着凉之类的说法,就连洗澡、睡觉之类也只是因为以人形存在着而试着融入人类生活才干的事情,擦不擦头发其实对他的灵体没有任何影响,大家认为他强大到可以抵抗所有,哪怕是生前,也从来不会有人关心他到底会不会生病。

但是小伴侣如此热情地想要给他擦头发,这种事情在普通夫妻之间似乎也习以为常。

宴泽安微微垂下眼睑,低着头任由沈眠拿着毛巾在他脑袋上作威作福。

“会着凉的。”

沈眠动作一顿:“什么?”

宴泽安抬头看他一眼:“会着凉的。”

沈眠这才反应过来宴泽安是在回复自己刚刚问的那句话。

宴泽安回答完这一句又低下头,一副乖巧等着沈眠服务的模样。他半个侧脸从湿漉漉的卷发里露出来,脸颊边还沾了几滴小水珠,正缓缓蜿蜒而下,顺着下巴滑落。

他低垂着眼睑,温润如玉的脸庞在卧室的灯光照射下莫名的让人觉得他似乎有股委屈的意味,加上头发湿着,发丝上几滴水珠掉落在眼睑,更显得他整个人可怜兮兮。

沈眠给他擦头的手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