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杯柠檬水和一个瓷盘放在木桌上。

瓷盘里立着块巴掌大的小蛋糕,顶上安了个爱心形状的巧克力,边上还体贴的配了个金色小勺。

充斥着各种酒味和alpha混杂信息素的空气中,莽撞的闯进了清甜的蛋糕香气,像是在他桌上抹了一块蜜糖。

服务生。感觉站在身边的人送完东西还迟迟没走,反而淡定的把盘子夹着,司景明微微皱眉,东西是不是上错桌了?

服务生弯下腰来听他说话,嗓音温柔又有磁性,先生您说什么?

我只点了两杯水。

司景明抬头,声音突然顿住,你怎么在这儿?

他突然发现自己和这个偷鸡摸狗的男人见了好几面,却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抿了下唇,对方聪明的像是能提前一步知道他在想什么,从马甲口袋里摸出一张材质偏厚的纸,拿了只桌上的笔,弯腰在纸上快速写下一个字。

压出深深痕迹的铅印被酒吧顶上的暖色灯照了下,像是泛着烫人的金光。

男人勾唇笑了下,司景明对上他俊美到惹眼的脸庞时,才发现男人的眼瞳被流光溢彩的灯照亮时像琥珀一样透。

不是你让我好好找一份工作吗?我在听你的话。

男人推着纸送过来的手指很冷,蓦地和他的指尖碰上,冻的司景明打了个哆嗦。

司景明垂眸,看清楚纸上写了个一个字,野。

男人低声道,我今天在这里打工,司医生,叫我阿野就好。

觉得这个名字有些亲昵,舌尖抵着牙齿半天没喊出来,司景明说,你东西上错桌了。

没上错。覃野弯腰,靠着司景明说话时嗓音散漫,垂下了长长的眼睫,因为你长得太好看,所以这份甜点扣在我的薪水上。

这是我私人送你的。

司景明不习惯被人靠的这么近,下意识的偏头,不需要,我不喜欢吃

不试试怎么知道喜不喜欢?

司景明推回去的瓷盘被修长的指尖按住,不动声色的转了个方向又重新送回去。

覃野感觉到原本有抵抗意思的力道收了收,笑着轻轻碰了下司景明的肩膀,在对方恼怒前又快速的把手收回来,

吃甜食会心情好,不要板着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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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大门被一个身材魁梧的络腮胡男人推开,覃野站在吧台后面神色淡淡的擦着手上的玻璃杯,吧台正对着门口。

他瞥了眼神色匆匆的男人,眉头稍稍挑了下,换了个靠着吧台站的姿势,往边上挪了两步,刚好能把司景明那桌的情况尽收眼底。

络腮胡男人径直走到了司景明面前,拿起桌上的柠檬水一饮而尽,而后轻松的坐了下来,他有些稀奇的瞧着桌上的一小盘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