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的头皮都是麻的,前不久刚刚听说有个国内来的男人趁游山玩水之际把他怀孕的老婆推下悬崖,就我这小体重,人家只要轻轻一推,我不也得下去吗?
“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觉得他肯定不会明着来,他们又和这边的阿赞混在一起,要做也肯定是通过那种方式吧。反正你万事都要小心,虽然照常理说他进不了你的房间,但保不准人家买通打扫你房间的人呢,t国这地方你也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照你平时那样大大咧咧,肯定得吃大亏。”
听完这话,我加快了手上的动作,几乎趴到洗脸台上,就为了不错过一根儿头发。
想了想,我又跑回床边,拉开被子找了起来。
床上找完地上找,直到确定完全没有落下一根儿发丝以后,我这才松了口气,在床头柜上放了一百铢铢的小费。
“行了,你把那些头发装好随身带着,以后也得这么警醒才行,知道吗?”大伟语重心长地交代着。
接下来的几天我一直提不起兴致,真恨不得找地方去剃个光头,生怕我的头发一不小心就掉落在某个地方,让人拿去施法诅咒。
我也在暗中观察,尤其是进店那天,我紧紧挨坐在大伟身侧,在那儿左顾右盼,却硬是没能见到那人的踪影。
这种未知的等待是最折磨人的,恐惧就像是埋在心头的种子,一点点生根发芽,滋长出茂密的枝叶,令我终日惶恐不安,连睡觉的时候都会噩梦连连。
好不容易一个团带下来,没什么意外,而且收获颇丰,我和大伟把客人送到机场,请公司的另一名领队将客人一并送返后,便一同去了阿平家。
我们先是去阿赞li家跟她打了声招呼,刚巧有客人在,说是客人,实际上却是客户,正在那儿请阿赞li给她刺符。
只见阿赞li手持长针,目光专注,飞快地在那位女性客户的肩胛骨处扎刺着,时不时还会用手里的纱布擦拭掉溢出来的鲜血和组织液。
我看了一会儿觉得没多大意思,就拉着大伟跑到对面阿平的房子,找他聊天去了。
关于他们两人谈恋爱却非要当邻居这件事说实话我不太能够理解,如我之前所说,在t国,未婚同居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基本上热恋期的成年情侣都会选择搬到一起居住,可这两人,却是宁愿各自租房,住两对门,也不愿意搬到一起,敢情是为了分手做准备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