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江北抬头看他, “你咋知道我在这儿上班?”
“打听的。”
江北佯嗔起来, 脸颊边还是挂着笑,“你又派人跟踪我。”
话一说完,沈慕南也跟着扯了扯嘴角。
江北把蛋糕盒子重新塞给了沈慕南,“等我一下,我去跟我们老板请个假。”
他们老板是个随性人,不大会计较迟到早退这些小事, 就是有点八卦,这会儿偷摸地问江北:“外头那男人是谁啊”,江北说是朋友,老板根本不信,待江北下楼离开后,他还探在窗口盯着那车牌看,北a8888。
不得了。
沈慕南轻巧地拿起江北怀里的木雕,帮他放到了后备箱里,江北跟在他后面,笑眼弯弯地说“谢谢”。
这两年里,他不光是笑变多了,连带着口头语也改了,别人多给他一点好,他就忙不迭地跟人说谢谢。
坐上车,沈慕南侧目看他,清冷的眼皮下满是怜悯与疼惜:他一定是吃了很多的苦。
“想去哪儿吃饭?”
江北想了想,说:“去我家吃吧,我平时都是自己在家做饭吃。”
那一俯一抬间,前额的一绺卷毛忽然遮住了眼,男人忍不住伸手替他往耳根处别了别,然后又像是意识到了什么,指尖染了灼热,一时无处搁置,就这么讪讪地悬在江北的颊边。
江北很配合地笑了笑,自顾自把头发抿好,天生的自然卷要比一般人的头发更难打理,他上班一向不修边幅,有时候看着就是一团乱糟糟的枯草。
“过阵子还是要去剪回原来的,太麻烦了,我同事都说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