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景帝稍稍抬眉,让内侍下去拿过他呈上的东西。

刘末年呈上的,是璇玉贵妃的笔迹,当年她身亡后,整座寝宫中能寻到的笔迹全都消失了。

沈非鸿入狱时,在他府中搜查到了几封与璇玉贵妃往来的书信,燕景帝让侍从拿着那几封书信递到南宫琰面前,问他,“这可是你母妃的主笔?”

整个皇室里,最熟璇玉贵妃笔迹的,便是南宫琰。

他低下头翻看一眼,便抬起头认真回话,“回父皇,正是母妃的主笔。”脸色淡漠,没有一丝痛惜。

一朝得势的国舅爷,便是这么入的狱。

可是,单凭几封不痛不痒的书信,燕景帝没有办法让他人头落地,只能将他在狱中这么晾着。

单这样,他心中的气,也能消了大半。

燕景帝翻看着眼前璇玉贵妃的笔迹,再与之前在沈非鸿府中搜到的书信做对比,这字里行间,倒是有些不太一样。

燕景帝掩去眸中的不快,面上却是一片镇定自若,“刘爱卿,这些东西你从何而得?”他记得,宋高宦已经将那个女人生前所有的笔迹全都烧毁了。

“回禀皇上,臣从璇玉贵妃生前一个在她身边伺候她的宫女口中得知,她生前最是爱到浮光寺中祈福,便亲自到浮光寺中查看,果真在那寻到了璇玉贵妃生前留在那的祈福笔迹。”

刘末年低着头,认真回道。

他顿了顿,似是下了一番决心,“璇玉贵妃的笔迹与当年在沈国舅府中搜到书信笔迹的不一样,如此可见,沈国舅是被冤枉的!”

“这”

朝堂上,众臣一片唏嘘。

这件案子可是太子殿下当年亲自指证的,如今翻了案,岂不是打了太子殿下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