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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tv的隔音不太好,枝夕从洗手间出来时,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的隐约喧闹声。
大家都被她的归来吓到了,甚至惊吓大于惊喜。最夸张的是铁哲彻铁,在得知她就是不知枝夕后的反应夸张得简直有些戏剧化,眼皮子周围的一圈绽放得无比热烈,像迎着太阳生长的向日葵。
脑子里蹦出这个比喻句的下一秒,枝夕觉得自己的国语应该还有不少提升空间。
阿茨也是,明明已经是一岁孩子的母亲了,却还能当场哭得稀里哗啦,险些拉着柳玲子和拳藤一佳她们一块儿哭,枝夕很意外的是盐崎茨结婚居然这么早,刚过二十就同事务所的一名英雄领了证。
这七年里,大家都在各自的人生轨迹上前进,成为了很棒的人。有些早早实现了最初的梦想,有些还在路上。枝夕同b班的人相处的时间其实很短,只有一个学期,但他们却心细地考虑到了这点,闲谈时全都默契地捡过去的事情来说,让她尽快重新融入。
问到枝夕如今为什么会变了模样,一看到她露出迟疑的神色,马上就有人换了话题。
甚至当年没少和枝夕对练的黑色支配,特意凑到她面前来自称他如今已经成为了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又被爆豪胜己的霍霍磨牙声给吓得缩了回去。
枝夕没忍住轻笑出声,将鬓发别到耳后,洗手、烘干,然后转身朝外走。
步子突地顿住。
包厢外通往洗手间的这条走廊上,有人正静静地站在离她不远的地方,靠着墙,手指间有一点猩红跳跃。
“宁人君,开始抽烟了吗?”
枝夕走了过去,两人之间的距离逐渐缩短,鼻端飘来尼古丁和焦油燃烧的气味,不算好闻。
注意到她细微的皱眉动作,男人将烟头按熄在了手边垃圾桶顶端的凹槽之中。
“偶尔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