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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音带着被熏燎过后独有的喑哑,他转过身来,额发下的双眼由于光线不够明亮,看起来更加接近深灰色,其中影影绰绰。

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

“你”

物间宁人直至此刻才发觉,他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朋友之间的寒暄也好,直接剖白自己所有想法也罢,这些话一股脑地蜂拥而上,把他的喉咙堵得严严实实。

他想说你这些年过得如何,可他也知道那是多余的话,因为刚在在包厢里,昔日的同学们没有少问这个问题。

“——刚刚见面时我就想说了,”

反倒是她率先打破了被无限拉长的沉默,语气轻快,“宁人君比以前更加帅气了呢。”

神情熟稔,恍惚间时光好像倒流了七年,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早晨。

那个时候,咖色短发的女孩乖巧地坐在课桌上,双手支着下颌,脸颊似乎因为气馁而微微鼓起,正儿八经地对初次见面的人说自己“第一次和帅哥做前后桌,没什么经验。”

女人继续说了下去,将他一下子拉回现在,她偏着头,很高兴的模样:“鹤岛小姐也很可爱,刚刚看到你们一起走来的时候,我就觉得真的好般配呀。对了,以后如果结婚了记得给我发请帖哦。”

陌生的面容,陌生的声线,一切都和记忆中的那个人不一样,唯独淡淡的却既有光彩的笑意浮上她的眉眼唇颊之间,那光彩熟悉得让他感到心悸。

事实上,他也的的确确地感到自己的左胸口有什么东西在不规则地跳动,一下一下,越来越沉重,节奏与她话里的每一个音节不谋而合。

物间宁人动了动手指,耳边轰然作响,“我不会,”

枝夕没有听清楚,“什么?”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