枝夕的嘴唇因为干燥而微微裂出几个口子,苍白的,脸上却是飘着不健康的红晕。她似乎半昏迷了,双眼紧闭,手指无意识地抓住他的领口,全身都在发抖。
她像是很冷,可是全身都滚烫,夏季的衣衫薄,那热度便直直地透过布料传到他的身上,灼得他心脏一抽一抽的疼。
轰焦冻第一次这样手足无措,他想到了曾经在其他地方见过的物理降温法,犹豫片刻,抬手发动了个性。
薄薄的一层冰覆住了他的半边身体,怀中的人很快察觉到了,扭动着就想要离开,轰只得小心翼翼地用着力把她桎梏在双臂之间,反反复复地在她耳边轻声安抚:“乖,再忍忍,马上到医院了”
又过了半分钟,她终于安静下来,像是睡着了——可这平静也只维持了一分钟不到。
干裂的嘴唇轻轻翕动,有梦呓般的哭声从喉咙里逸出,含含糊糊,“呜”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
轰顿时很紧张,一手握住了她的掌心,“枝夕?”
枝夕没有醒,她的双眼仍然闭着,只是开始支离破碎地说梦话,她说得不成句子,轰只得低下头凑到她身前,仔细听清她在说什么。
“我、我有心的”
“呜好疼,我好疼啊”
轰焦冻不知道自己在那一刻,到底用了多大的毅力克制住自己不攥痛她的手。
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阴沉下脸,周身的气压顷刻间低到可怕,几秒种后电话被接通,那边传来青年的声音,“什么事,轰君?”
“她今天和你出去了。”
是陈述句。
绿谷一顿,“对、对啊——等等,是枝夕出了什么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