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十一惊骇欲绝，“好浑厚的功力！”

“是吧？承蒙夸奖，今晚你不用睡塔尖了。”

“谢谢老板。”

站在一旁的大妈秘书，愣神许久，抹把脸，小声哀嚎道：“完了，这满房间全是墨水，我得擦到啥时候？”

“别急，这是艺术。”

葛小天四肢‘龙飞凤舞‘，写下‘汪而忘大，后必有善；狐疑犹豫，后必有悔；断而敢行，鬼神避之。’

“瞧瞧怎么样？”

道十一沉默许久，深吸一口气，“好词，好字，观之若脱缰骏马腾空而来，绝尘而去，又如蛟龙飞天流转腾挪，来自空无，又归于虚旷，这近乎癫狂的原始生命力中，还包孕了天地乾坤的灵气……老板，我感觉，您已经达到无笔胜有笔的境界。”

“这马屁拍得舒服。”

“不过……我看您在运转腕力的时候，似乎还差点火候，曾经我有位小师弟也是如此，师尊帮他特制一杆怪笔，练习许久，终于突破到大乘境界。”

“哦？什么样的笔？”

“整体扁平，不好形容……您可以先找个油漆刷，或者粉刷练练。”

“粉刷？油漆刷？”

“嗯！”

道十一坚定的点点头。

葛小天再次打开橱柜，找到翻找笔墨纸砚时，凑巧看到的巴掌大粉刷，沾点笔墨……

“老板，落笔倾斜，然后竖着写，记得收尾的时候往上提……哎，对，您果然有这方面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