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那天的咖啡好苦啊。”
苦?汪洋想起自己21号和彦予航在中心公园的锈湖咖啡店见面,那杯咖啡确实苦。
“师兄,那天坐窗边的有个齐刘海的姑娘,挺漂亮。她看了你好几眼,你怎么不理她?”
“她明显有话要说,师兄,你应该看到她手腕上绿色三角形的标记了吧?不觉得眼熟吗?你妈妈死的时候不也——”
汪洋猛地将他抵在水族箱的缸壁上,扣住脖颈钢圈的指节发白,“是你在监视我。我家里那些东西也是你安的?”
“监视?用不着监视,”俞临渊偏过头,“那天去锈湖咖啡见你的人,就是我。我亲自去的。很有诚意。”
俞临渊的目光像藏匿在阴沟中的啮齿动物,锋利。
那天在锈湖咖啡“彦予航”的举动、表情、说话方式都和真的彦予航没有差别。亲师弟,汪洋怎会认不出来?!即便是专业的模仿,也很难在短时间内做到如此相似!
短时间内……汪洋头皮发麻,心里像被紧抓了一把。地下二十层,果真是比地狱更深的地方。
“……彦予航呢?”汪洋手上加力,俞临渊的脑后重重撞在玻璃上。
“我问你,彦予航呢?”汪洋的声音很沉,沉得有些发抖。
俞临渊扬起下巴,“你有没有觉得香味儿更浓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