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时汪洋就闻到淡淡的香味,现在房间里那种味道确实比之前浓烈!汪洋下意识的闭气。

“请你来的时候,忘记提醒你戴口罩了,”俞临渊嘴角挂着讥讽的笑,后脑抵在鱼缸缸壁上,腰身发力弹坐起来。“有些手段很原始,但很好用。尤其是对你这种正经人。”

一呼一吸间,一阵酥麻从汪洋的脊椎蔓延。

中招了!汪洋想。俞临渊跟自己说这些话,恐怕就是为了拖到药效发作。

“这里有备用的呼吸器,但我应该不会借给你用,”俞临渊瞥了一眼阴暗的墙角,挑衅似的示意汪洋他所说的呼吸器就放在那里。反正汪洋拿不到。

俞临渊的手仍反剪着,他的骨节作响,一双手臂无骨一般怪异的扭曲,手铐在他的皮肤上摩擦,紧接着当啷一声砸在地上。他舔着自己手背上的伤口,像猫。

麻痹香对他毫无影响。而汪洋已经四肢酸软,连站立都吃力。俞临渊把他别在后腰的枪抽出来,丢在地上,踢开。

“你不是问彦予航吗”他指向房间一角,那里随着他手指的方向亮了一些。汪洋看到墙上挂着一个人,不知是死是活。那个人才是真正的彦予航。同一面墙上还有装了几个模样相同挂钩。

“看到了?他旁边那个位置是给你准备的。”

墙上的彦予航了无生息,汪洋咬牙向前扑去,不料俞临渊和他一个错身,竟将从他背后截住,重新按回镜面的水族箱上,力道大的出奇!而玻璃缸壁竟然如同橡胶一般软化、凹陷下去,将两人吞进了水族箱!

这层缸壁和鱼缸之间有一层过滤膜,膜上伸出的纤细触点吸附在汪洋身上,导管从箱顶垂下插入他的口鼻,一股甘草味的冰冷液体灌进来。汪洋大口喘息,缸壁上的呵气随呼吸消长,他的身体彻底疲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