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可以也那样咬我?”宋玉看着厉子碣,紧抿着嘴道。
他的嘴轻微肿着、唇线在热汤下模糊掉,像经历过一场激烈的深吻,是极度隐匿的性暗示。
厉子碣愣住了。
几乎是一转眼的瞬间,厉子碣就扑了 上来。
“想被咬,好奇怪的请求,”他用挺直鼻梁去蹭宋玉脸的侧面,蹭那人只被轻轻一碰就变得又热又红的左耳,“对啊。我都没想到,被咬也是痛的一种。”
“你很聪明。”
很会规避风险。厉子碣想。
说完,高中生就抽了抽鼻子,在宋玉洁白无暇的耳际,动物般地嗅了嗅。
宋玉身上很香,是那种属于昂贵瓶子的香水味,有种刻意保持的矜贵感,亲手打破这份矜贵让厉子碣感觉到很痛快。他细想那股味道的源头,是柑橘,应该是苦苦的橙皮味,风干的木质调在急剧上升的体温下变得有些甜了。
不对,应该是苦的,这不对。
他又贴上去闻,终于在宋玉的发尾和衣领间闻到一点玄之又玄的苦涩广藿香。
“哥哥的味道感觉很拒人千里。不过我不在意,”厉子碣亲了下他的耳骨说,“……因为我是例外。”
“你不会对我说‘不’的,对吧?宋玉?”
那是很浮的一句话——而他原本也没想要一个正式的回答。
厉子碣说完,就结结实实下口,一口咬在宋玉的耳骨上。
这一咬,差点把宋玉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