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病吧?这才刚恢复好……”
“对啊,你有药吗?哦……你有!”许锐瞥了瞥走廊两端,趁着没人注意,凑到林湃耳边说,“我的春……药……”
说完捉弄的话,许锐还有意无意地在林湃耳垂上蹭了一下,那只耳朵立马「唰」地红了个透。
林湃被他弄得词穷,生气地往他手臂上锤了一拳,许锐怪叫一声,极其浮夸地捂住了手臂。
林湃理也不理他,迈着大步下了楼,径直坐到了大巴车的最后一排。
林湃一直以为,约架这个借口是许锐胡诌的,既然许锐不想说实话,他也就没去追问。
大巴车开回鹤山镇以后,每个人都累到懒得说话,李婵娟简单交待了几句,就让学生们都各回各家。
林湃回到家里没找到奶奶的身影,就给她打了个电话,老人家在电话里头说自己在社区棋牌室里打麻将,他就管自己洗个澡躺到了床上。
空调外机嗡嗡地响着,送来了一室清凉。林湃把手掌贴到了窗玻璃上,屋外的暑气源源不断地朝掌心聚拢。
大约是在一年前,也是和今天差不多炎热的天气,他满心郁闷地回到了鹤山镇,然后碰到了一个大热天坐在按摩店门口的人。
“那个时候什么感觉来着?”林湃眼角带着笑意,自言自语了起来,“觉得这人一定是个神经病……”
林湃收回手掌,举着手臂观察那根手绳,转到某一角度的时候,金属挂坠会反射出刺眼的太阳光。
“大概就像许锐这个人一样刺眼……”这么胡思乱想着,他沉沉地睡了过去。
傍晚六点多,太阳还没落山,街上依旧只有稀稀落落几个行人,不过屋内的光线比下午柔和了许多,林湃被许锐打来的电话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