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之诀问:“他又是为什么变成这样?”
我们现在赤裸相对,刚做完温存没多久,我身体里甚至还留着他的东西。
我有点惊讶,又有点开心——传统刑侦总是对我们这一套嗤之以鼻,以前随之诀也是。
于是问他:“你真的想现在听?”
他的手在我身上乱摸,嘴唇贴着我的后颈:“宝宝讲什么我都爱听。”
我又要开始喘,阻止了他作乱的手,努力平静着说:“如果我没猜错,许综良有性功能障碍。”
我故意停了一会儿,给随之诀反应的时间。他先是惊讶,然后变得同情和遗憾,说:“哦,那真抱歉。”
我接着说:“导致这个的原因,应该是他目睹过做妓女的母亲滥交,甚至被虐待、暴力殴打,让他厌恶'性'同时又对它产生了一种隐秘的快感。他讨厌这种快感,但压抑不住自己。”
“他说他父亲去世后,家境开始变得不好,我怀疑他母亲有恶习,出卖身体所得的收入不足以支撑她这项'爱好',比如,吸毒。而许综良热爱的绘画,是很烧钱的。”
随之诀很快诀学会了抢答,说:“他明明有洁癖和强迫症,却用垃圾车犯案,是不是也有解释了?”
我赞许地看着他,说:“也许他小时候靠垃圾废品赚过自己的画笔钱,对它们产生了特别的依恋。”
“归属感。”随之诀总结,“他好矛盾。”
是啊,一个井井有条、一丝不苟的人,竟然会对脏乱的垃圾产生归属感,成为难以解释的矛盾体。
彻底安静下来后,我睡不着,一闭眼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被绑在床上的情景,绝望又无助,弥漫上强烈的孤独,只能缩在随之诀怀里寻求一点安全感。
他紧紧地拥着我,用指腹蹭着我的眼角和鬓发,嘴唇贴着我的耳朵,轻声问我:“他怎么把你绑到他家里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