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大家都是同一个性别、现在都还不能算一个物种的,能有什么奇怪想法。

如果有的话,脑袋拧下来就好了。没有脑子就不能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衣服取来了,中衣外袍一应俱全,程榭之摆弄了一下,期间偶尔看一眼姬琅身上,终于弄明白了这繁复的衣裳该怎么穿。

在他所处的星元时代,已经没有这么复杂的穿衣方式了,就连最繁复的星际作战服都可以一键更换,这么古老的穿衣体验,对程榭之来说也还是第一回 。

姬琅站在一边看着程榭之动作。他命人取来的这套衣裳是他的常服,因为料子过于柔软,对他而言反倒不合适了,便一直搁置着没有穿,没想到这套衣衫还有重见天日的一回。

他见少年动作生涩,像是从来没有穿过这样的衣服般,但那一身雪白皮肉非钟鸣鼎食之家供养不出,因而要么是他娇贵到从未自己穿过衣,要么就是他根本不通这些人间的东西。

然而,那些大族娇养的弟子,绝不会半夜以这样一幅姿态出现在他书房。

果真是碰上山野中来的精魅了。

他如是想着,心中却没有害怕或者厌恶之情。

他思忖着,程榭之已经穿好了衣裳。姬琅的衣衫对他来说略为宽松些许,领口处松松垮垮,却不会叫人以为是衣衫不整的登徒子,配上他的神情,更像狂放不羁的风流名士。他他抬手时绣着缠枝莲纹的衣袖滑落,动作回风间,有一枝娉婷清荷自他修长如玉砌的十指间袅袅绽开。

引得姬琅出神了一霎,但他很快定下心神:“现在不妨谈谈公子为何会出现在我书房中?”

若是换了旁人敢这样擅闯他的书房,一顿拷问还算是轻的,但面对程榭之,姬琅不得不承认,他没那么狠得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