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真世子拒绝了唾手可得的荣华富贵,他打算在伤势好之后回到村子里为所有死去的人建一座碑,好让他们死后不至于无家可归。

“我本来也就只是个山野村夫而已,当皇帝当王爷或许很好,可不是我想要的。”

真世子说。

程榭之闻言不由得笑起来,沈寒琅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安静地凝视他,若有所思。

为什么不是对着我笑?

为什么无关紧要的人能吸引你的视线?

沈寒琅沉了沉眸色。

……

栖碧山的风光如离开时一般秀美,桃花灼灼,草木终年不凋,云雾烟霞缭绕,如纱披在山峰上,禽鸟盘旋于深渊上,艳丽华美的尾羽在天际划过长长一道流光。

安静而舒逸。

沈寒琅并未加重栖碧山上的种种禁制,他自信栖碧山上一草一木的动静都逃不过他的眼睛。元华宗一事带来的隐约隔阂随着时间的流逝仿佛也随之被淡忘,两人之间的相处模式一如往昔,沈寒琅尽职尽责地教授程榭之剑法,而程榭之除了剑法的学习外,也更加热衷于研究藏书阁中的各种古卷。

没有人会愿意永远被当成一只任人宰割的宠物。

程榭之急需获得强大的力量来挣脱被沈寒琅掌控的命运。

仅仅是剑法的学习还不够。

古籍中总是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秘法,无论是邪恶的掠夺手段亦或是修仙者不齿的堕魔,只要能迅速得到力量,程榭之都愿意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