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回,”黎诩说完又犹豫了下,“下午吧,下午尽量回。”
“你跟我做啥保证啊,我逼你回了吗?”顾往笑道,“挂吧,我去洗澡了。”
暖水从花洒里浇出,刚打湿了身子,舒愿就打了个喷嚏。他揉揉鼻子,把水温调高了些,淋浴房很快便被热腾腾的白雾所充盈。
抹完沐浴乳后,舒愿吸了口气,一手抓着花洒,一手探到下/身,熟练地做了几个动作后,下面仍无任何反应。
废物。
他自嘲。
对此他已经认命了,冲干净身上的泡沫,他拿毛巾草草擦了几下/身子,穿好睡衣走了出去。
出了浴室后又是一个喷嚏,正在看家庭剧的柳绵望了过来:“是不是感冒了?”
“好像有点,”舒愿见她要站起来,忙添了句,“我房间有感冒药。”
他倒了杯热水回房,拉开抽屉翻了翻,清一色的地西泮片,哪有什么感冒药。
或许是心理作用,他越发感到鼻腔被堵塞着,喉咙也不太舒服,咽口水都困难。桌上有昨晚吃剩的薄荷糖,舒愿剥了一颗含进嘴里,拿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就倒在了床上,竟然不到五分钟就睡了过去。
睡着后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有些画面反复出现,像嵌在梦境里,也像浮在现实中——
他听着歌,耳机里传出的是宋阅年的歌声,缓慢的,悠远的,像老旧的唱片机在慢慢地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