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盛玉宸的掌心蓦地一空,五指没了支撑,倏忽落在胸口,浑身的压制都消失了。
柏秋池甚至连鞋都来不及趿,近乎落跑般地出了卧室。
“.......”盛玉宸一怔,他干巴巴地眨了下眼睛,又一度沉默了半晌,才猝然起身!
“我这贱嘴!”
盛玉宸懊悔不迭,脸色因此刷变,他着急地翻身下床,跌跌撞撞地往外冲。
“秋秋!秋秋!”
盛玉宸一眼瞥见柏秋池站在阳台,他火急火燎地冲上去,结果阳台上的移门被锁上了,他使劲去摇锁,金属锁迸出噪音,但仍然没逼出一条缝。
“秋秋!你开开门!”
柏秋池背着身倚着围栏,他不知道从哪儿摸出一只打火机,不停地按下又松开。动作似是无意识的,又像是反射性的。
忽然,火苗不受控地乱窜,直接窜到了指腹边。他猛然缩回手,忍不住摩挲了一下指腹。
“.......”转头的刹那正好撞上盛玉宸的目光。柏秋池避无可避,只好将锁拉开。
门刚透出一道缝,盛玉宸就迫不及待地跻身跨入。
“秋......”
“我去做饭,下午我还得回趟公司。”
柏秋池垂头,就着盛玉宸的肩往外走。盛玉宸心急如焚,伸手胡乱地去抓柏秋池。
“你听我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柏秋池勉强地扯了下嘴角,他低着头企图抽回手,可盛玉宸拉得紧,他扯动一下都没能摆脱。
“没事,我没往心里去。”
盛玉宸怔然,但发不出半个音。平日他都巧舌如簧,一到关键时刻,舌头就像灌了铅,只有一嘴水泥。
柏秋池无声地抿死了嘴唇,他伸手,五指在盛玉宸的手背上扒过红痕,盛玉宸才不得不松开了手。
柏秋池掠过盛玉宸,径直走向厨房。盛玉宸一步不敢让,他紧跟在柏秋池身后,嘴皮子都快撬不开。
“怪我嘴贱......你别生我气行不行?”
柏秋池刚就着水池洗手,他紧抿的嘴唇竟隐约发抖,眼睫遮掩真实的情绪。
盛玉宸的心跟着一疼,微弱的撕裂扯着胸口,他后悔不已,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圆场。俩人之间只剩下汩汩流动的冷水。
“......滴.....滴。”
水滴在水池中间堆积成尖,水龙头停止了出水,柏秋池接过干布擦了擦手,腰忽然被搂住。
“对不起,秋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