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真的打算按照黄毛的办法来。

花戈有些着急,那药里指不定有什么东西,楚节又是第一次接触这种玩意,反应估计会很大,到时候恐怕根本招架不住。

她完全忘了,楚节根本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无害。

那黄毛洋洋得意,咄咄紧逼,胜券在握一般,隐晦的目光又开始往花戈身上偏。

楚节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这个小动作,心下烦躁更甚,一脚踢在那人的腿弯处,一手接住落下的饮料杯子,卸了他下巴就往嘴里灌。

她本来就不甚清醒,这下子火气上来更是只凭心情行事。

那药效见效得很快,几乎只是刚刚灌下去,那黄毛便满脸潮红,神志不清了,只不断地扯着自己身上的衣服,喃喃喊热。

楚节目光愈发冰冷狠厉起来,随手拿了一瓶酒往桌边一敲,酒的气味登时溢散出来,液体洒落一地。

冰凉的酒液有一些滴落在了楚节手上,把她的袖子也打湿透了,她只不甚在意地甩了甩,笑道:“你们谁先来?”

“还是干脆一起来?”

这情景熟悉得过分,楚节的样子显然也习以为常。暴力和鲜血从来就是她生活的大部分常态,或者说也是她的庇护者。

那些成长之前的,不得不在黑暗中流浪狗一样躲躲藏藏的时候,即使是疼痛的,她也从没有这种对抗的方式。

因而她对疼痛有种近乎病态的偏执,在她潜意识里,那也代表着希望,代表着她还活着的事实。

她麻木地由着身体下意识的动作,眼前似乎有些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