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可惜了。你的母亲自从嫁到冀北,也有二十年没有踏足过这里了吧?难怪会给你取这样的一个名字,她到底是,心存怨恨啊。”
“王爷何出此言?您是不是知道些什么?关于父亲和母亲?”
“唉,那些陈年往事,还是由他们亲自告诉你比较好。好了,淮小子,外面那家伙是不是跟你说,你可以向我提一个要求?说吧,你的心愿是什么?”
“在这之前,我可以先知道木兄跟您提了什么要求吗?”
“这你同样也应该去问他。”
“好吧。您不请我进去吗?我们详谈?”
“好,进来吧。”
诚亲王带着季淮墨绕过巨大的屏风,来到隔间里,随便捡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是为削藩一事而来吧?”
“正是,王爷可有办法让圣人打消这个念头?”季淮墨单刀直入。
“你就不担心我跟他是一伙的?”
“既然木兄带我来见您,就证明您是反对一派。”
“臭小子,就这么相信他?”
“嗯。虽然我与木兄只见过两面,但是直觉让我相信他。”
“淮小子啊淮小子,都相信直觉,迟早有一天会害了你。”
“可是直觉也是救了我很多次。”
“……”诚亲王与季淮墨对视了半晌,最后败在他坚定的眼神下。他摇头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呐。”
“你要阻止削藩,必须要在朝中有足够的话语权,寻找外援是没有用的,那个人只能是你自己。”
“我自己?可是我……”别说皇帝绝对不可能让自己去领兵打战,就算他松口,自己要挣下一份旷世战功少说也得三五年,运气不好十年都有可能。
那时候,只怕自己就要回来为家人收尸了。
“你相信木小子,那你相不相信我?”
“自然是相信的。”
“好,那我告诉你,奇丽这次来势汹汹,不出三个月,安国必败。届时我那皇兄必会挑选人做援军主帅,二次出征。你去主动请缨,他会让你去。”
“为什么?”季淮墨这一问有两层意思,一是为什么安国会败,二是为什么皇帝会让自己当统帅。
“十二这孩子勇猛有余,谋略不足,他手底下的那些兵已经被他带成了骄兵,所以必败。至于为什么皇兄会同意让你去,那是因为这又是一场必死的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