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就算我早些年找到你也没用,你在地牢里就被我伤透了心,那个时候就已经晚了……”

凌燃的话音消散在山林中,杨安宁却觉得心被拧住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这是一丝丝的心疼,但却不该为前面这个人。

凌燃收敛一下情绪,说:“我养了一个小崽子,还算机灵,不用多久我就可以把圣教放手交给他,那时我就陪你留在折柳山庄,你不想再来靳城,我们就永远不再回来。

这些年我也做了些事,拿出来讲讲倒也能唬住一些人,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不过以圣教在江湖里的地位,就算那些江湖人讲起,十有八九都会添油加醋趁机抹黑我们。兴和这些年我倒是不怎么管,都丢给阿江了,他心细,比我更适合去管这些。阿江性子好,我总觉得,你跟他肯定合得来……”

凌燃不再提起两人的曾经,话锋一转将他这些年做的事情都说了个通透。

杨安宁本来不想听,但后来却渐渐被吸引,把他的话听进了心里。

这是杨安宁从未见过的凌燃,是作为一教之主的凌燃,这个人果决有担当,是能担起重任的男人。

两个人一个讲一个听,原本有几分漫长的路途走着也未觉出疲累。中午两人在路上随意填了肚子,再次停下来的时候,凌燃说:“前面就是圣教总坛了。”

杨安宁回过神,前面果然能看到隐在树木后的箭塔阁楼。

杨安宁突然有了拔腿逃跑的冲动,前面的那些房子就是他曾经被囚禁的地方。一路上他的心思都被凌燃的讲述吸引,直到此刻,他恐惧的害怕的东西突然就出现在他眼前。

杨安宁连退几步,凌燃跟上去抓住他的胳膊。

凌燃担忧地看着他,说:“安宁,别怕,这次不会像上次那样,谁都不会再伤害你了。”

杨安宁露出一个笑容,那笑容带着几分惨烈,带着几分惨淡,杨安宁说:“是吗?”

凌燃将他拉到怀里,说:“别这样笑,安宁,你相信我。”

杨安宁害怕这个地方,那昏暗的大堂,那密不透风的地牢,关于总坛的一切都是他无法抹去的梦魇。杨安宁没有推开凌燃,比起凌燃本人,西苗教总坛更让他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