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佑晟拂过自己空荡荡的左袖:“我教不起你。”一面示意开船。我急了,在岸边喊道:“全天下只有你教的起我!”他漠然地转过身,与司马成彦道:“又是个痴的。”
船渐行渐远,已经飘出十数丈,无论我跪在岸上苦求多少遍,他也不曾心软,甚至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不,我不能就此罢手!我腾地站起,一咬牙,纵身跳入依然冰寒的河水中,水猛地灌进口鼻,小腿被那刺骨的寒意激地抽搐,我竭力挣扎起来——该死的,早知道该学会凫水才是!萧恒之没杀死我,如今竟要死在这运河里么?一个水浪起伏,我身子望下一沉,心里真地慌乱起来,然而越挣扎越用力,那灭顶之灾就越肆虐而来——楚佑晟!我与老天打一个个赌,我赌你不会见死不救!
朦胧中我只能听到一个模糊的人声,遥远着,象从天际飘来,连整个身子都象到了云端,一波一荡地微晃着。
波荡?我一惊旋及又是一喜,三魂六魄仿佛瞬时归位,整个惊醒过来,但听那个声音渐渐清晰了:这孩子十来岁的年纪,心思却多,你不觉得象一个人么?
……谁?
……罢了,说了你也不懂。那人叹了一声,万没想到此次重回昊京,竟会碰上这个孩子,是缘是孽,谁知道。说罢低了身子,在我耳边轻语:你还要睡到何时?
我只能能睁眼,却发现说不出一句话来,胸口猛地一窒,突然趴到床边哇地呕出一大口水,连喘带咳,我狼狈中却死攥住楚佑晟的衣袖,紫胀着脸道:“求你……收我为徒……”
“为什么?复仇?”他声音柔和却带着一丝嘲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