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苒盯着他的眼睛,似乎不能容许他有半点的含糊:“你说怎么办呢?”
他耍了点狡猾,反问:“你想怎么办?”
涂苒笑了笑,心里了然,再这么试探下去挺没意思,于是打算豁将出去,好歹都要赌一局。
她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并非那么底气不足:“我的想法是这样,我已经26了,不算太老也不是小女孩,我在家想了一个礼拜,觉得还是应该告诉你,我想要这个孩子,”她重复道,“如果有机会,我很想要这个孩子。”
这话大喇喇的钻进陆程禹的耳里,绝对是掷地有声。他尚未回神,又听她说:“但是我不希望他连准生证都没有……这样吧,你考虑考虑,可以晚点儿再给我答复,行还是不行,最好给我个答复。”
陆程禹只好说:“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想想。结婚,再添个孩子,对我们现在的情况来说复杂了些。”
涂苒冲他笑了笑,伸手按亮电梯开关,继而想起什么,走过来塞了张纸片到他手里,说:“这是你孩子的第一张照片。”
陆程禹捏着照片,转身快步走回重症监护病房,门口围了一堆人,乱哄哄的病人家属,脚步匆匆的医护人员,他拉住一位刚参与过急救工作的同事问:“哪一床的?什么情况?”
同事摇了摇头:“走了,突发性呼吸心跳骤停。老张啊,就是你昨晚救回来的那位……”说完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
护士推来小车,上面整齐的叠放着洁白的床单被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