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尚在旁边吸吸鼻子,嘟囔着。
郁月生偏头看看姑姑,是背对着他们睡的。他绷着一张脸,用手指摸了摸齐倦缠绕着的纱布,确定是干燥的,犹豫了一会,硬着头皮压低声音说:“那个,你动作轻点。”
齐倦睁开眼睛:“……好。”
铁罐子糖挺难打开,齐倦轻轻抠啊抠边缘才没把糖弄撒,又拿了颗喂在郁月生嘴里。
“你害怕吗?”
“有点。”
“不舒服就告诉我。好吗?”齐倦将被子翻上来,将郁月生罩在里面,俯下身来,偏过头温柔地吻着郁月生甜甜的嘴巴,唇间像是在绘着温山软水,一路绘到他颈侧汩汩流动着的青溪血管。
墨发垂落下来,手掌撑在人脸侧,明明只是接吻,却连着自己的心脏都慌乱地想要跳出来。
郁月生也躲闪着目光,偏过脸轻轻喘息着。
“嘘。别紧张。”齐倦埋下身,附在他耳边呢喃,又窸窣爬起身来,顶着被子够过姑姑落在床头柜子上的护手霜。
郁月生看不清,眯起眼睛:“你拿了什么?”
“玫瑰精油。我姑姑手很糙,到了冬天会开裂,普通的那种护手霜没什么用。”
“能用吗?”
“嗯。还可以喝。”
郁月生闭着眼睛不想说话,他以前就觉得齐倦很幼稚,现在在怀疑幼稚到底能不能传染人?还有这什么玩意会不会毒死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