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字句从齿缝间挤出来。

“你说什么?”齐倦偏过脸去听。

郁月生红着脸:“你说呢?”

齐倦故意道:“不要。我感觉你能咬死我。”

郁月生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赶紧松开,想找纸给他擦擦。

“没事的,我不介意。我还怕你咬得不够深,不能留下疤呢。让我看到它就想起你也挺好。”齐倦没管它,继续俯下身来。

他撑着枕头,回吻着郁月生,鲜嫩的舌尖顺着齿缝间一遍遍描摹。

手指在窗户上抹了把温凉的雨水,又眯起眼睫往糖盒口子里头看了看,把瘦长的手指戳进去找果橙味的那种。

郁月生感觉自己额间冷汗更多了,唇齿间的氧气快被带走,呼吸也变困难。又在到达某一时刻,像是电流过脑,敏感、舒爽得他浑身痉挛。

郁月生连哭都不想哭了,就埋头咬齐倦,蜿蜒的血迹顺着白净的肩膀滑下去。

齐倦疼得龇了牙:“可以吗?解气吗?”

郁月生快断气了,说:“不解气。”

齐倦歪歪头看他,可惜什么也看不清,只好继续亲着他的脸颊、吻着他的耳垂哄着:“我错了。老师,都是我不好。”

齐倦从枕头下面翻出糖盒,撑着床、抠着糖果往郁月生嘴里喂:“别留血腥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