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风死寂地吹着。

可怕的是,没有人能变出他祈求的止痛针给他。

就只有额间冷汗涔涔,脸色也在月光底下白如死灰,胃底溃疡的地方跟生生蜕过几层血肉似的。

“咳……”掺着血丝的液体无意识地从细窄的喉咙口流出来。

眉头痛苦地皱起来,上下牙齿搓在一起咯咯作响着。齐倦挣扎着,在心底没什么力气地喊:【郁月生。你是想我死吗?】

他攥紧胸口的衣服,沉重喘着气:【你给了我多少年,我用不上。还给你……】

手握成拳头用力地锤着心脏的位置:【还给你,都还给你……】

亮晶晶的水珠从眼睛里面掉出来,淋着小小的泪痣快速滑落下去。

身体本就重创过,锤了两下就难受起来,蜷成一团。

“你认错人了。”黑衣人说,“别对着我喊。”

齐倦微微一滞,抿着唇、麻木地将手揣在衣兜里找了找,喜欢随身带着的小刀被收走了,什么也没有了。

他想了几分钟,没什么表情地哑声说:“我是重生来的。”

“你疯了吧。”黑衣人吼道,夜里的风都卷了起来,吹得人碎发翻飞。

齐倦抬起眼睛:【不是说说出来会魂飞魄散吗?能不能搞快点?让他再也找不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