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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你先帮我放在学校的实验室吧。”郁月生正在打着视频电话,“记得低温保存,我回来时候找你拿。”
他又倾身,耐心地继续采集着一些罕见特殊的植株。
在背光的山面,一些不易发现的角落里竟还有些红色的藻类,像是连成串的火红小珠子。可惜轻轻一碰就掉成粉末,很难收集。
前方还有导游和行人在有说有笑着经过。有的小孩爱吵闹,尖叫起来十分聒噪。
视频那端还在说着:“难得啊。毕业后我都以为你失踪了,想不到你还有我号码呢。”
郁月生挑眉:“那我寄给你?”
“行行行。”那端也很无奈地干笑几声,“转移话题倒挺快的。寄给我吧。不过,你这是在哪啊?感觉还挺好看的,让我看看你那边。”
“……”
郁月生没再回话了,继续专心地做着收集,小铲子慢吞吞地铲起红藻,连带着雪山上的沃土一起装好。
他将视频电话掐断,抬眼往前看了看。
前面的某种绿植似乎也没有见过,像是一片全新的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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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倦捂着嘴巴噗通一声半跪下来,胃里瞬间绞痛起来。
呼吸,呼吸。
应该吸进救命的氧气的,他却感觉自己被捂住了口鼻,浑身的器官都像是奄奄一息,不堪重负,是极限的窒息。
迷迷糊糊看了眼手心,棉手套的中心是一团刺目的鲜红。一切都被按住了暂停键吧,整个人腿脚发软,疲惫地往雪地里一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