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为什么别人做错事要把这份痛苦加在他身上?
自怨自艾有什么用?败就败了,父帅一辈子也不都是全打的胜仗,而且东关一战,他打得并不丢人。
现在该做的,是揪出当年存心害他的人,还有保住自己这一条命。
“这件事还查到什么线索了?”北宫越现今想通,命运要靠自己双手去改变。
陈渊:“其实查到奏章一事属下便觉蹊跷,因为毕竟瑞王素来关心的是政治,兵权、武将之事他从不参与,可继续查下去,却没任何结果。”
北宫越:“我记得这个奏折是密奏,谁透露给你的消息?”
陈渊:“户部里的兄弟。”
北宫越用手指一下下敲着桌面,户部的人怎能知道密奏一事?还有一种可能,这个消息会不会是有人刻意想让他知道?
若真的是这样,挑拨他和瑞王之间关系,让北宫家遇事能够冷眼旁观,就像上一世那般。最终得利的人是谁?
他敲击桌案的手指突然停住,秦墨的皇叔,镇南王。
事情似乎越来越乱,真亏得他上一世活得那般稀里糊涂,“接着查,查瑞王,查镇南王,再查查当年东关一战。”
陈渊脊背一僵,东关之事几乎没人敢在北宫越面前提起,没想到大将军今天居然主动说出要查东关一战。“好的,属下这就去办。”
北宫越:“还有,帮我约一下孟大哥,他常年走江湖,听到的杂闻定比我们要多。”
陈渊:“是,大将军。”
两人说完话时辰已经不早,北宫越简单收拾完,便准备躺下歇息。
床上绸缎料被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换掉,现在是两块细纱布薄被,盖在身上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