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是无边无际的黑暗,起初时他很怕这种感觉,无助、孤寂,周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未知,可死了又活过来,这些已经不是他最在乎的事。
屋门轻轻被推开,有人走了进来。
北宫越:“谁?”
秦墨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是我,怎么还没睡?”
北宫越勾起嘴角,“等你。”
秦墨显然没想到会是这个答案,“嗯?有事?”
北宫越歪头,“瑞王是不是对你我这场婚姻失望至极?”
“没有。”秦墨答得很快,几乎是不假思索。
这不在北宫越预期之内,秦墨领头呈奏章下他兵权,加之这几日两人相处中的矛盾,他认为秦墨听到这个问题应不会作答,或者至少也该迟疑一下。
丝毫不假思索就说没有……不应该啊。
秦墨脱掉外袍上床,见北宫越抿唇不语,“你很失望?”
北宫越立刻扬起笑,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假意逢迎,“您是亲王,我是臣子。您都没失望,我哪有失望的权利?”
秦墨低低笑了一声,那个笑很好听,“看来你是很失望的。”
北宫越张张嘴,“没有”两个字死活说不出口。
他是武将出身,自小是在兵营里泡大,身边全是直来直往的糙汉子,说话办事从不拐弯。他和那些人比已经算圆滑了,但是与朝中官员比,还是太过喜怒形于色。
“觉得我哪里不好,可以和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