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某一瞬间,言知瑾觉得蛇正戏谑地对着他笑。

因为热,他身上已经脱得只剩一件衬衣,蛇一拱,领口就向旁边翻开。

蛇咬着衣领,把它掀到一边,埋首在他颈后,冰凉的吻部抵着那块格外发烫的软肉轻轻吐气。

言知瑾很快意识到他的目的。

信息素和营养液的味道一般无二,甚至更加香甜。对于蛇来说,这简直是从未体味过的盛宴。

它“饿”了。

“停,那不是你的食物。”言知瑾小幅度地晃了晃头,将嘴唇上刚刚结上的痂再次咬破,“而且你昨天已经吃过饭了。”

蛇对他的提醒充耳不闻,继续贪婪地吸食着空气里的香气。

它的信子迅速地吐出、向上卷起、将甘甜的气息塞入存储处,慢慢品味,再来回重复。

它的肌肉随着精神的兴奋绷紧、战栗,将新鲜的“食物”绞得骨头咔咔作响。

“停下!”言知瑾厉声呵斥。他的声音比之前都要大,尖锐凄厉,像是一只濒临死亡的夜莺。

蛇的动作顿了一下。

言知瑾感到它正在黑暗中注视着自己。

它的眼睛应该是那种竖瞳,过于尖细的瞳孔显现出一种冷血杀手的无情和冷漠。

现在,那双眼睛里,应该还有食肉动物见到血肉的沉迷和渴望。

它将头部移开言知瑾的颈后,在两三厘米的高度悬空,冰冰冷冷的吐息柔缓地喷洒在他的皮肤上,好像在等他说话。

言知瑾沉沉地呼出一口气,尽量用和往常差不多的冷静语调说:“营养液在二楼,我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