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喉咙深处发出绝望又短促的气声。

蛇张开嘴,露出毒牙,优雅而狠绝地,将尖牙深深地刺入腺体。

一股电流般的刺激感随着液体的注入,从颈后飞蹿到四肢百骸。

他忍不住浑身颤抖。

只有毒牙刺破皮肤的那一刻感觉到疼,接下来是酸酸麻麻的胀痛感,四肢变得尤其沉重,似乎已经不受大脑的指令。

他好像被云朵托起来,身体轻飘飘的,意识逐渐远离,只能听到蛇信子的“嘶嘶”的吞|吐声。

蛇松开了对他的桎梏,咬着他的衬衣后领,将他拖到地上。

他的手垂到冰冷大理石地板上,撞过桌脚。

他的手指本能地弹了一下,想抓住桌脚,抵抗这种被拖拽的状态。但他连简单地抓握都做不到,全身的力气被卸去,就像一只棉花填充的布娃娃,只能任由手背随着惯性撞到坚硬的桌脚。

手撞到桌子,发出“砰”的一声。

蛇停下步伐,游到他手边,低头仔细看了看,用尾巴在他手背上被撞的地方揉了揉,然后接着拖他。

这次更小心了一点,没让他撞到什么。

言知瑾看着漆黑的天花板,眼睛一眨不眨。

蛇大概对他注射了毒液。他并不知道这种毒液有什么效果——蛇在以前从未使用过毒液,但他知道,应该是一种神经毒素。

他没办法集中注意力,也没办法控制自己的肢体,只能漫无目的地想着一些事。

从外形上来看,蛇应该是眼镜蛇科各种蛇的亲戚,他现在没办法明确地感知到伤口的状况,但应该不是单纯的神经毒素。

强大的毒性和排毒量,没有血清,可能一个小时之内就会死亡。他可以挣扎一下,等方眠来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