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感觉怪得极了。她听不懂他的话,常觉他晦涩,却无法对他生气。因她指尖太热,将她注意拆成两片,一片朦胧,一片清明。
她垂睫,模糊地忖着,不如从前能辨,只贫乏道:“不能的。”
“我救不了。你不能叫我这样。”
她在咕哝,也在呢喃,声音轻而细,像刷过耳畔的羽毛。
魏玘又看她,视线逡巡,眼底沉炽不减。
“那我呢?”他道。
只问一句,他便低首,避开她双唇,与她前额相抵,向旁侧厮磨。
他的发不硬,温驯地垂着,扫得阿萝肩头微痒。可她不知他在说什么,才要追,便同他鼻梁相贴,被他的鼻尖蹭过脸颊。
只听魏玘又道:“你把我害成这样,不准我讨吗?”
阿萝闻言,不禁眨眸,泛过困惑。
害、这样、讨……他说的话,总是如此难懂。
她想,许是他较之从前,变化太多、太大,他自己不喜欢,才要扣到她头上。至于讨字,应是她有他没有的东西,他才非要自她处得来。
很快,阿萝的推测有了印证。
魏玘又吻住她,将她封进热风与炽浪,叩动她唇齿,酷烈地顶撞。
阿萝再没了力气,不能思考,也无法反抗。
她的温柔、仁善,还有与他不同的、柔软的心肠——终于,被他悉数拆吃,咽入腹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