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萝见状,心尖微微一颤,泛开无边软意。
她惯是吃软不吃硬,眼看魏玘如此,竟觉他可爱极了,好像淋过雨、湿漉漉的小犬,在她身边灰溜溜地摇尾,求她疼惜。
“我不会的。”她安抚他道。
为表证明,她轻吻他前额,只听啵的一声,响亮又青涩。
“你瞧。我当真不生气的。”
魏玘眯起眼眸,喉头些微滚动。他嗯了一声,顿了顷刻,又道:“那……”
“我若撕了它,你会生气吗?”
——什么?撕了?
阿萝呆住:“为什么?”
“好端端的,你为何要撕我衣……”
话语戛然而止。阿萝咬唇,与魏玘对视,撞见他一丝促狭,终于幡然醒悟。
魏玘方才的表现,确实真假参半。
他的躁郁、悲恸都是真的。可听过阿萝开解,那些烦恼便统统远走,被满腔的眷恋取而代之。
阿萝太可爱、太柔软,为他设身处地,做他引路的明灯。尤是她念他倨傲、故作无知的模样,漂亮又动人,惹他分外心痒。
平心而论,魏玘确实骄傲。他是高高在上的肃王,不甘示弱于人,亦不露任何破绽。
只是,比起阿萝的垂青,虚伪的骄傲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