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原青知道,因为莘正元是太子的人,他为太子考虑,不敢公然开罪宣平侯府,而向府只有向长远一人,捏软的柿子一样能达到目的何乐不为。
左越听得一头雾水,挠了挠头,“那世子要不要帮向公子?”
如果徐原青没猜错,向长远与沈齐文赏菊想必不顺心,以他的直性子恐怕是坦言拒了太子,这无疑是激怒了小心眼的沈齐文。
向家军功累累,即便不参与党争,但若有偏向也难免改变局势。
正好血茴草是太子买的,所以往回推些,卖血茴草的人要害的不是徐原青,而是当今储君,罪可诛九族。
将谋害储君的罪责往徐原青身上扣,侯府不会善罢甘休,往里查恐怕会适得其反,但如今向府无人主持大局,向长远又在江湖飘零许久,不懂这些弯弯绕绕的手段,正好拿捏。
不仅是故意敲打向家,还在拐着弯试探徐原青,他若出手必定将向家拉入局中,届时向家人回京,向府就是另一番处境了,他若不出手就让向长远寒了心,向家也再无可能占宣平侯府这一面。
左右太子都不亏,做高台看戏,步步棋都走的很妙很稳,可惜……
寻娘他不可能交出去,他也不可能出面救向长远。
徐原青思索了一下,侧目看向窗外,黄梨日渐发黄,不日就可以享用了,他吩咐道,“阿越,你给寻姑娘找一身衣服,然后去准备一下马车。”
左越诧异,“啊?”
寻娘也迷惑不解,只见嘴角上扬,回过头来淡淡笑着,“寻姑娘,你喜欢看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