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笑,“世子聪明。”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沈玉泽自以为机关算尽,可他忘了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道理,江丞相为官多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仅靠真才实学远远不够,那一颗脑袋光是算计就能写上几本书了。

他身为丞相府的门客,与江丞相常相见,总有一时半刻没藏住野心的时刻,被江丞相察觉,定然不会放虎归山。

他的一举一动,不止有他徐原青关注,江丞相亦然。

想着,徐原青突然就笑了。

左越正要发问,向长宁就反应过来了,眉头紧皱,“我被人当枪使了?”

徐原青摆手安抚她,“不一定,还没到鱼死网破的时候,江狐狸恐怕也只是给你一个烟雾弹,想让你沈玉泽的短处,他来做个好人,你信不信你这只要动一下,那你以为都证人就会成死人。”

向长宁怔了片刻,往后一倒靠住椅背,闭了闭眼睛,抬手揉着眉心,“果然,朝局不适合我,太脏了。”

徐原青闻言,心里泛一阵酸楚,而后调整好情绪,“你也不算空手而归,至少知道了两个消息。”

向长宁睁开一只眼看他,十分敷衍,“愿闻其详。”

“其一沈玉泽和江丞相不和,其二,必要时江丞相可为我们扫除障碍。”

向长宁坐直身子,喝着茶摆了摆手,拒了他的话,“倒也不用咄咄逼人,我查这事原本也只是想以防万一,他若是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我可用此借刀杀人。可他若只是借了东风,不做太子的走狗,安稳的做他的官,我们也不必逼人太甚。”

左越要说什么,徐原青抬手拦了他,向长宁在书里是被沈玉泽害得很惨,但今时不同书里,她现在意气风发,一切顺遂。

他与沈玉泽似也没有苗头,他在她面前一再怀疑沈玉泽反而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