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馥出行共带了四个人,一个女使,一个车夫,两个部曲。

女使伺候人,车夫驾车,部曲既保护颜馥的安全,也是显摆用的,

因为在芙蓉社里,随行下人的多少也是要攀比的。

车夫连忙去拦:“颜娘子,我敬你是颜家的女娘,可我们傅家也不是可以随意欺负的。”

两名部曲也是为难,听车夫这样说,就更是为难了。

他们不过是陪着娘子出门充充场面,怎么忽然就要教训人了?

若是教训那些不开眼的流氓地痞也就罢了,教训傅家的人?手未免就伸得长了。闹大了,颜家自不会教训颜馥这个嫡生的女娘,只会推他们这些下人出来背锅。

颜馥的女使也是劝她:“娘子,怎么这么大的气性?是不是暑气大,热着了,回去我叫小厨房给你做爱吃的牛乳滑蛋,多多的加冰,加玫瑰酱可好?”

“要你多嘴,显得就你长了舌头,”颜馥推开拦她的女使,又叫部曲,“给我把她拖出来,怕什么,她不过是傅家的女使,我今日打了也就打了,能出什么事?你们若敢不听,我回去就跟娘说你们架子大,支使不动,让她打发了你们,重新找那些支使得动的入府。”

听颜馥说对方只是女使,两名部曲对视一眼,向傅家的马车走来。

车夫大急:“岑娘子可不是女使,她如今是岑万峰岑夫子的女儿,是大儒之女。”

“什么岑夫子?什么大儒?”颜馥已从颜家的马车跳了下来,“既是夫子,不过是个穷教书的,有什么可显摆的?我今天就是要打她这个偷坐主家马车的贱婢,谁也拦不住,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