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厉害,一猜一个准,”沈青庭冲邵秋实竖起大拇指,“这女娘的母姐觉得她性情大变,定然是为邪魔所倾,温顺娴静都是预谋为祸众生的惺惺作态,请来禅寺中有名的和尚做法。念咒三日夜,天降神罚,劈成焦炭,然后一把天火,焚得干干净净。”

“烧死了?”

“焚得干净,风一吹,灰都没留下。”

恰在此时,一阵寒凉的夜风吹过,邵秋实炼气八阶的修为本该寒暑不侵,竟觉得生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沈青庭丝毫不觉,还聊起了谈性:“前辈,咱们继续说……”

“等等,”邵秋实打断了沈青庭,“后宅女娘的故事我已听得差不多,有没有修真界郎君的故事?”

“还真有,”沈青庭想了想,“前辈听过圣父吗?”

邵秋实听过圣子圣女,也见过圣子圣女,却是两世加起来头一回听见圣父:“没听过。”

“说剃头仙山的圣子乐善好施,出门必救助孤儿寡女,救助必收其为徒,悉心教养。多年后,一名弟子经过勤奋修炼,修为更超圣子,终于对圣子一剑穿胸!”

被救助,还被教养多年,却一剑穿胸,这什么逻辑?“为什么?”

“这弟子当年为圣子所救,本无意拜圣子为师,一心当个凡人。圣子却说凡人命如蜉蝣朝生暮死,哪里比得上修士与天争命,强行收其为徒。他多年努力修炼,就为了有一日对圣子一剑穿胸。”

“然后呢?”

“什么然后?”沈青庭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