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邵秋实以德报怨,则讽刺她冤有头债有主都分不清楚。
邵秋实摇头:“你误会我了。”
“误会?”
邵秋实点头:“我没有帮董氏说话的意思。”
钟武搓着手端着笑:“小娘子刚才字字句句皆说大错在我,竟不是为董氏说话,倒是稀奇得很。”
邵秋实又点头:“我以前觉得杀人,杀了就杀了。死者为大,再大的恩怨,只要人死了,就该一笔勾销。谁对谁错,孰是孰非,人都死了,他想的什么并不重要。”
杀人?死人?怎么忽然说起这个来?
这突转的话锋叫钟武悚然一惊,警惕得盯着邵秋实,没有说话。
邵秋实继续道:“但我现在实在是太生气了,才忍不住辩一辩,叫你承认自己是窝囊废,叫董氏明白你是窝囊废,叫你的父母你的儿女你的街坊邻里都知道你是个靠媳妇的窝囊废,这叫诛心。诛心之后再杀人,这叫杀人诛心,方能解我此刻心头愤恨之万一。”
杀人?又是杀人?钟武扯着嘴角:“小娘子说什么杀啊诛的怪渗人的。”
“说说就渗人了?那要真的杀了岂不是更渗人?”
钟武试图理解邵秋实的意思:“你不会是想杀我吧?”
邵秋实从乾坤袋里取出飞剑,三尺青锋,做飞剑做得马马虎虎,不能跟竹影舟比,但到底是柄法器,比寻常的凡铁强一些,抽出的瞬间,剑刃雪白的闪光便耀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