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之他就会血淋淋揭开自己敏感冲动的那一面,恨不得把所有人都吓走。

恍惚间得出这个结论后,郁月生感觉自己浑身都没什么力气了:“不舒服就到床上躺会吧。”

虽然齐倦没吭声,但将埋在对方颈窝的脸轻缓动了动。郁月生默认他是同意了,一手揽过齐倦的膝弯,将人抱了起来。

动作已经尽力温柔了,可快挨着床的时候,齐倦还是挣扎着、捂着胃直接摔倒在床上,脚上穿着的小棉拖也啪嗒掉到了地上。

床板吱呀响着,他像是被人用手指头猛戳了一下脊背的小刺猬,侧着身慢慢蜷缩成孤零零的一团,被单也变得皱皱巴巴的。

郁月生爬到了床上,扯了被子的一角给齐倦搭好,又搓了搓手,将手搓热了附在齐倦的上腹给他慢慢揉了起来。

齐倦浑身冰凉地钻在被窝,额角的涔涔冷汗在灯光底下亮亮晶晶的。冷的吃多了,也不好消化,食物和酒水就一层层剜刮着脆弱的胃壁。

他咬着牙,将双手抵进发疼的胃部,手下还是凉冰冰的,凝成抽搐痉挛的硬块,抽啊抽的。

身上的虚汗一层渡过了一层,连着头发丝都粘在额头,喉底在咯咯作响着,他将腰弯折更多了,努力咬紧牙关才没痛得叫喊出声来。

“你把手拿开点,这样我也帮不了你。”郁月生好几次将手拿过去,都被人挣扎着推了出来。

“难受……”齐倦就跟无意识了一样,浑身的力气都用在了手上,就这么不要命似的死死碾着胃腹,膝盖也借力蜷着。

头发也因在枕头上乱蹭着,乱得跟杂草一样,脸色惨白,嘴巴也发白,整个人就是一冷白、冒着寒气的雕塑。

郁月生垂落眼睫,眼睁睁看着他紧抓抱枕、皱着眉头在床上滚来滚去却又无可奈何。

“我去烧点水。”见没有办法给齐倦止痛,郁月生揉揉齐倦毛茸茸的头发,下了床去重新打了壶白水,焦躁地开始煮。

他将电热水壶的开关打开后,重新回到齐倦身边,靠在背后温声道:“我给你揉会。”

郁月生将手附在齐倦冰凉的手上,努力找到缝隙将自己的手指挤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