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这话他自己都不信。

要是那么容易被找到的话,也不会有那么多玄门中人死在炼化阵之下。

他只想糯糯走远点,以糯糯的本事,只要不进阵,其他的阵法是难不倒她的。

看了他一眼,糯糯忽然转身就走。

茅一山怔了下,随即心里就松了口气。

走了就好。

他就怕她这时候犯倔,不肯离开,拉一个人给他陪葬,没意义,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小徒弟,他也舍不得。

见她走远,茅一山也重新屏气凝神,专心致志破着阵法。

没多久,阎昆就走了过来,看了眼已经消失的糯糯,桀桀笑了起来,嘲讽道:“看来师兄你这徒弟也不过如此嘛,师父有难,她居然转身就走,把你一个人扔在这里,人都是自私的,有时候正道和我们邪修,也没什么区别嘛。”

闻言,茅一山挑眉,啐了一口,“那区别可就大了,就你个垃圾还敢跟我徒弟相提并论?我徒弟那是听话,而你呢,纯粹就是丧心病狂,倘若今天被困在阵里的人是你的话,你一定会拉着其他人一块给你垫背的,别人的命在你眼里,根本就什么都不是。”

听到这话,阎昆哈哈笑了起来,“还是师兄了解我。”

他不以为耻,反以为荣,骄傲道:“师兄,我可是邪修,你们那些道德伦理,可约束不到我,这个世界,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师兄,你就好好享受功力流失的痛苦吧。”

说着,他大笑着看着他。

茅一山深吸一口气,懒得理他,盘腿坐在地上。

又看了眼糯糯的方向,见她没回来,心里也踏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