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能走一个是一个,今天本来就是他的死劫,不该拉着她一块儿承担的。

想着,他闭上眼睛,将所有注意力都用在破阵上。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茅一山的脸色也愈发苍白,阎昆就像看戏一般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还时不时说几句话回忆一下曾经。

“师兄啊,你说你,从小就比我厉害,师父总说你天赋比我好,也确实是这样,同样的一张符,你画一遍就会了,而我则需要画十几遍才能学会。”

“后来下山之后也是,你是鼎鼎大名的茅大师,随便接一单子就是千万起步,过亿的单子都抢着来找你,而我呢,永远都只能捡你不屑要的单子。”

“再之后,我好不容易找到适合我的修炼方法,日进千里,那时候你心理是不是很不平衡,所以才一个劲儿地想着打压我?”

“呵呵,现在怎么样,我们斗了几十年了,笑到最后的人,是我!”

听到他的话,茅一山人身上一点力气也没有了,还是强撑着翻了个白眼,“放屁。”

他的七杀门只剩下几个歪瓜裂枣了,他的徒弟,徒孙可都是天赋极佳的新生一代,就算是他不在了,糯糯和平安也完全能把玄门撑得起来。

他一点都不担心这个。

赢的人,还是他。

他一辈子都只能被他压在头下。

呵。

似乎看穿了他心里的想法,阎昆被戳中伤口,脸上的笑猛然散去,大怒,“今天我就先杀了你,再杀你徒弟,你玄门正道的每一个人,都别想活着走出这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