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三朝元老徐丞相上书请立新皇后,甚至当众威胁陛下,若是不娶,定会朝纲不稳。

梁安眯着眼,半弓着的腰也立直了,学着当时薛准的样子?说:“朕的天?下从不会寄希望于一?个女人身上,江山稳不稳是朕说了算,不是你说了算。”

姜肆忍不住露出笑。

她轻轻说:“我没看错人。”

先皇的几个皇子?里,唯有薛准可以不破不立,其他人顶多只能守成,当不了一?辈子?的好皇帝。

梁安笑起来?:“可不么!”

姜肆心情好了点,梁安趁热打?铁:“陛下从早起的时候就没用过膳,一?直在屋里守着姑娘呢。”

一?下子?就叫人听出了他的目的,姜肆也接收到?了他的暗示,忍不住瞥了他一?眼。

他前脚才说薛准对先皇后多么多么深情,后脚就提出来?他一?直守着自己,这是故意点她呢吧?

可是她身体还虚着:“让膳房上膳就行了。”

梁安显然早就意料到?了:“姑娘早起也没用膳,不如和陛下一?块儿?”这么多年,陛下和人一?起用膳的次数少之又少,更别说和夫人一?块儿了。

若是能一?起,想必会很高兴。

姜肆最终还是点了头。

两个病号,说得再?隆重,人家也不敢给太难消化?的东西,不过是些清粥小菜。

薛准还病着,姜肆也不例外,便?面对面坐在床上,用一?只小几按在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