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肆在宫外,他在宫里,能见?的时候本?来?就不多,也就只能听一听她的消息罢了,在去蹴鞠场之前,他已经有三日未曾见?到她,心?中?惦念得很。

那天一时冲动去了,却?又愤怒地走?了,回去以后才听梁安说他走?后蹴鞠赛没多久就散了,他一边觉得高兴,一边又觉得后悔。

分明是许云雾把她带去散心?的,偏偏他过去走?了一趟,反而打扰了她的好心?情。

从那之后,他就明白,如果?真心?想要姜肆重新开始,那他就不该出现在姜肆面前。

不能见?,但控制不住自己的想念。

不过好在他已经习惯了这样的日子,二十多年前,他也是这样的,默默看着,从不会走?到姜肆面前去。

他目光转向窗外。

也就是这一眼,他就看见?姜肆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有说有笑地走?出来?。

姜肆看着常青:“你姐姐这个病吃药的效果?反倒没有食补调养来?得好,如果?有条件,最好能多补一补身子,女人生育最伤身体,一旦伤了根底,年纪大了以后更加难了。”

常青不知道她为什么忽然药材晒到一半又回来?了,还对他那样亲近,但他显然是高兴的,这会儿听她讲话,便认真地记下来?,微微侧头去看她的眼睛。

姜肆的眼睛很有神?,微微睁圆的时候尤其,笑起来?则弯成月牙,很容易叫人看出她的高兴。

常青看着看着,忍不住也跟着她一起笑。

——换个人来?看,或许会感慨一句金童玉女,但落在薛准的眼里,就觉得很是刺眼。

他捂住了自己的胸口,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苦涩反刍一般涌上心?头。